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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任作者] 【金陵十二钗之李纨三难贾宝玉】(10)三难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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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十二钗之李纨三难贾宝玉】(10)三难宝玉

金陵十二钗之李纨三难贾宝玉(10)三难宝玉
                             
                            十   三难宝玉          

  却说这天黄昏,宝玉意欲寻李纨去说话儿,以解烦闷,便逶迤往稻花村来。
从沁芳桥一带堤上走来。只见柳垂金线,桃吐丹霞,山石之后一株大杏树,花已
全落,叶稠阴翠,上面结了豆子大小的许多小杏。宝玉因想道:“将息了几天,
竟把杏花辜负了,不觉到‘绿叶成阴子满枝’了。”因此仰望杏子不舍,心中惭
愧莫明。

  步入院中,鸦雀无闻。宝玉便顺着游廊,来至房中。却见香菱手里做针线,
上面扎着鸳鸯戏莲的花样,红莲绿叶,五色鸳鸯。

  宝玉走近前来,悄悄地笑道:“嗳哟,好鲜亮活计。这是谁的,也值的费这
么大工夫?”香菱不防,猛抬头见是宝玉,忙放针线起身,红了脸,羞道:“还
不是给你这——”刚说了几个字,却说下去,又恨道:“你才懂得来,大奶奶身
上欠安哩。”

  宝玉惊道:“大奶奶害甚么病?”

  香菱见问,又往前凑了一凑,向耳边说道:“你挪这时候才来!前阵子妙玉
领了人天天僧道不断做佛事,赵九先生也答应收下兰哥儿,大奶奶十分欢喜。可
自从上月行了经之后,这些日她针线慵拈,茶饭懒吃,只是长吁短叹。夜里翻来
覆去的总睡不着,白日眼皮儿不住梭梭跳,愁闷的人颠倒。”

  宝玉戏道:“呵呵!懒将烟粉施,羞对菱花照,大约是寡妇思春,想要我调
理弄经的意思?”搂着香菱亲了个嘴,道:“既是红娘撮合有功,张生敢不以身
相谢?姐姐或不见弃,也分的一杯羹吃。”香菱猝不及防,被他把裤儿扯落,抱
坐在花梨藤心圈椅上。

  香菱嗳呀一声,红着脸推却,啐道:“你做梦呢!大白日做这杀人放火的勾
当!不怕打墙动了土,惊动外人。”

  宝玉立在地上,笑道:“这里可有外人么?”把她两腿拍开,叹道:“多日
不曾相会,我这小兄弟都感到空落落的,成天歪厮缠人,闹要茶吃。”一时精虫
上脑,哪管甚么有人窥见,把那话儿拿在手,粗硬的一截,认准阴户位置,挺身
就要耸入。

  香菱浑身酥麻,用手来挡,急道:“二爷此时竟不能,光天化日的,叫人家
好端端议论。等进去见着大奶奶,说完了正经再来!”嘴里言辞虽厉,语意竟是
开门揖盗之意。可见,宝钗说她“呆头呆脑”,也不无道理。

  宝玉听了这篇呆话,独合了他的呆性,不觉又是欢喜,又是悲叹,心中暗算
:“可惜这么一个人,没父母,连自己本姓都忘了,被人拐出来,偏又卖与个呆
霸王。这么一个好女儿家,还是用我这须眉浊物抚慰一下才好!”搂定姑娘,那
话儿一顶一戳,倒进了全根。原来牝内骚水汪汪,十分滑溜,因笑道:“你我一
则是天缘,二则旧相识的通家往来。叙起亲是姑舅兄妹,怕甚嫌疑。原来姐姐待
我这般亲厚,这里头早备好了茶水,滋润小兄弟。”

  香菱听了这呆爷更痴的话,却碰在心坎儿,脸飞了个通红。到此时,其实是
“恭敬不如从命”,也乐的笑纳。且不管云鬓蓬松,搂定宝玉后腰,被抽得阴户
中响声不绝,如老农犁田般唧唧有声。

  宝玉也是明理世故,自然十分倾力,把那香菱阴户着实舂捣,自首至根抽了
数十,问道:“大奶奶真恼了我么?”香菱被挣出一身香汗,一面挺牝急急迎凑,
一面吁吁发喘道:“你又说什么呆话了!大奶奶待你的情也算够亲厚了!如此没
良心的东西,只贪自家取乐,不管别人房上漏雨。”

  宝玉把她两条腿架在肩上,恰似个老汉推车,棍如火烧,顶住花心,研磨几
转,又道:“你且告知我虚实,免得没来由的,又空走一遭。”香菱姑娘家何时
承受过这般风月手段,被摩得臀尖又摇又颠,阴唇且吞且吐,骚兴大发,作出些
千娇百媚的浪态,口中哼哼唧唧,哪顾的回覆情哥哥。

  那牝穴内说痒又不是痒,说酸又不是酸,汤水却是连赠带送,流淌不迭,真
叫人:“宾至如归,乐不思蜀,却把他乡作故乡。”又抽了几十抽,宝玉把持不
定,那话儿连蹦带跳,一时阳精大泄在子宫内。果然也是“主敬客,客敬主,有
来无往非礼也,真个妇幼无欺。”(看官且看,如今世风日下,商家只管缺斤少
两,顾客只管还价打折,哪及当年香菱待客纯厚、宝玉应酬有礼,一叹。)

  香菱搂定情哥哥,才缓过劲来,嘴中嘘嘘答道:“我的好兄弟,弄得我快活
死了!奴家尚且放心二爷不下,何况大奶奶撂荒了这些年,能怪不得她恼么?
她虽说不出口,我猜大约你若知趣些,她也未必硬的下心肠。你就不肯来问候
一下?我听她的口声,心里虽说有些恨你,实在有几分恋你。“

  宝玉方才恍然大悟,匆匆草草收拾。拐过几个弯,跨了几道槛,随香菱进了
里面香闺。但见烛灯半明半灭的,影影绰绰,那李纨淡素妆饰,只着一身白色素
裙,钗歪鬓松,掩着怀,手中控着一条白绫汗巾,玉容寂寞带闲愁,慵懒地斜倾
卧榻,露出白玉似的一截藕臂,丰韵嫣然,好一幅仕女卧榻图。

  原来这些天,李纨既喜宝玉体贴殷勤,所托之事多已办妥,又恼他有些呆气,
不细察自己一片心思,许久不来看视;想存守贞之志,又觉的是“糟鼻子不吃酒,
空担了虚名”。两下踌躇,日间惟有长吁短叹,夜间则槌床捣枕,便觉身体发重,
头昏心慌,四肢火热,只在房中将养。

  俗语说:“女要俏,三分孝。”想不到李纨一袭犒素胜似雪,别有一番风韵,
就似羊脂白玉做成的玉人儿。宝玉见了,魂魄被勾去大半,老着脸上前忙作了揖,
问道:“嫂子身上可好些?”忙陪笑脸,搭讪道:这几日园子里摆酒唱戏,头一
折演的好《白蛇传》,嫂子可有心肠一起去看。”

  李纨乍见宝玉,病倒好了七八分,却又心中羞恼,只满脸娇嗔,正眼也不看
宝玉,半日方说了一个“好”字,便道:“我没这么大福气禁受!我只当宝二爷
再不上我的门了,谁知道这会子又来了。”

  宝玉见李纨不欲理他,待要虚心下气哄她,又见香菱在侧,不好下气的。因
而便寻方法先支她出去,然后又陪笑问长问短,温存道:“嫂子害的甚么病?气
息奄奄的,叫弟弟好不惦记心疼哩。”

  李纨懒懒的,应道:“不过吃两剂煎药,疏散些风寒罢了。”

  宝玉心有所动,便笑嘻嘻挨近前来,悄悄地说道:“我可猜着了,想是嫂子
有了房中的事情,月事不畅,要调理的药,可是不是?我这倒有一个私方子,立
竿见影的灵验!”话犹未完,李纨先喝道:“这妇道人家的事情,是你小孩子家
该多嘴的么?真是该死——”刚说到“该死”二字,又把口掩住,两眼就红了一
圈。

  宝玉犹自不死心,强嘴道:“嫂子怎知我还是个孩子,你试过了么?”上来
抱住李纨,就要吮唇呷舌。李纨将手一挡,心突突地乱跳,脸似晕醉一般红,啐
道:“打嘴儿!你个小猴儿,满嘴喷咀,还不是嘴强人不强?”宝玉不服,手拍
拍下体,道:“我这里是货真价实,可要比嘴强多了!”

  李纨听了这呆爷戏语,脸上讪讪的,双目恍惚失神,好似参禅的一般,低着
头细嚼这句话的滋味儿,半晌也不肯言语。

  宝玉见这般景象,着了急,慌道:“嫂子,我又把你惹恼了么?”果是“心
有灵犀,情意相通。”李纨方回过神来,娇躯微微一颤,心似乎在隐隐作痛,低
声道:“你明知我会恼,还来拿我煞性子!”竟有些哽咽起来,叹息一声,喃喃
道:“瞧你这话里头,也有些热乎劲,这次不与你计较。”宝玉听了,悬着的心
方沉下来。

  且说李纨见宝玉一些性气也没有,凭她怎么冷淡呵斥,还是温存和气,自己
倒不好意思的了,脸上方有几分喜色,便说:“你不用和我调嘴戏舌的了,来此
有何事体?”

  宝玉见了这段娇羞,魂都没了,早不胜其情。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便掏出
李纨所嘱物事——贾政老爷亲笔所立的文书,低声哑气地说:“嫂子所托之事,
均已办妥!”

  李纨见了,忙起身,大惊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二爷还当了真,敢是有驱
神召将的符术?”原来,李纨所嘱宝玉三事,别有深意。对妙玉,那是假宝玉坏
她名节,以泄相轻之恨;对赵姨娘,那是借宝玉以笼骄蛮之心;对王夫人,则是
托宝玉以解后顾之忧。事若成,渔利之计可售。事若不成,宝玉也须回转覆命,
再徐图之。稻香老农此计,本想收一石多鸟之效,不料却遇到个呆鸟。这宝玉是
实心实意之人,哪知恩嫂有这般九曲回肠子,这些天竟是一去无音信。鱼儿不咬
钩,可不愁煞了渔翁?

  宝玉见问,因笑道:“若非天作之合,人力岂能为之?这倒不是道家法术,
我行的却是用兵最精的所谓‘守如处女,出如脱兔’、‘偷香窃玉,出其不备’
之妙法。”又笑央道:“天机不可泄漏,嫂子欲知端祥,可取酒与我吃。”

  李纨便唤香菱准备酒食。须臾,安排果酒上来。李纨暖酒相与合座,桌上别
无他肴,不过清洁果品。二人对酌,香菱边上侍立,扯定宝玉衣袂,斜睨秋波,
暗递眼色。

  李纨斟了一杯酒,手拿着敬了他半钟,剩了半杯自己吃了。宝玉回敬,让李
纨先吃了半杯,自己吃了半杯。李纨酒量本浅,吃得一杯,两颊晕红,愈加标致。

  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风韵。”宝玉见李纨微有醉意,千般娇羞,恨
不得一口吞进肚内。自觉酒沉了,心里突突的往上撞,便按捺不住,上前一把搂
住道:“亲亲,这几个月来,我的魂灵儿随你去了,眠思梦想,废寝忘餐,今日
才得机会。”亲了一口佳人香腮,闻之令人醉魂酥骨。

  李纨佯推佯让,啐道:“你读圣贤经书,怎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宝玉笑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也不是圣贤所言么?读圣贤书,也
要得懂一点人情才是。”那只手悄然从李纨衣襟下伸进去了。

  香菱见他二人谈兴入港,便躲到屋外去了。李纨深以香菱知趣,哪知香菱也
为着自己的心上人。

  且说李纨借着酒意,虽假微拒之态,也似醉如痴,花心无主,任凭宝玉摩其
双乳,佯推阻道:“小贼囚!有这样厚脸皮没廉耻的!连个礼数也不知道。你今
番可是盗嫂了,我若叫将起来……”刚说到这里,却把个脸飞红了。

  宝玉见她几次三番心贞性烈,及听到此语,已明知她心回意转,喜不自胜。
便拽她坐在膝上相搂,劝酒摸捏,抱着亲嘴,会意地嘻笑道:“恐怕今日非叔叔
盗贤嫂,却是贤嫂来盗叔叔了。捉奸见双,但叫无妨。”

  李纨听得浑身火热,连笑带骂道:“玷辱家门的孽障!家丑岂能外扬,要做
持刀动杖的强盗,还装腔编派人家?”

  宝玉因戏道:“孔子曰,偷书不叫偷,叫窃,读书人的事么;盗嫂不叫盗,
叫淫,自家人的事么。何况你淫我淫,两相情愿的事么,岂通算私通,只能算得
沟通。”掀起她的夹裤,伸手入裤中去摸牝户。

  李纨面上作烧,啐道:“按二爷意思,天下强奸之案竟都是无罪的了。”却
欠起屁股来,让他来摸。

  宝玉笑道:“今日奸情是有,但却是和奸,而非强奸。你我本是一对。”李
纨把葱指在他脸上一戳,道:“这般涎皮赖脸的,谁会和你配对!”宝玉笑道:
“如今,我们是‘黄鹰抓住鹞子的脚’——两个人都扣了环了,怎么不是一对?”
李纨讶道:“这些日子,为何我怎么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宝玉探手入怀,
扪着胸乳,陪笑道:“我若有福消受嫂子,情愿就这么一辈子守着过日子。”

  两个说风话耍子,你戏我,我挑你,愈加亲热,一递一口儿饮酒咂舌。宝玉
伸手摸捏一遍她身上香馥馥的酥胸,又游到她小肚脐下,只觉细松毛下牝肉已湿
乎乎,启开莲瓣,微捻其蕊。

  李纨此时被宝玉春心撩动,蛮腰款摆,揣着羞脸,脸颊升起醉人的酡红,娇
声道:“你好下流!一天大似一天,偏有这些胡枝扯叶的。”

  宝玉见了,心摇目荡,不能定止,口中不说,心中暗道:“我若下流,才不
管不顾呢,哪会挨到今日。”还未开言,又听李纨笑道:“滑嘴的淫贼,我可不
这里闲着和你犯牙儿哩。也罢,既要成全你,须索把话挑明。”那俏脸酡红,顿??
了顿,细声道:“二爷,还有一事得相烦则个。”

  宝玉听了此言,如坠泥潭,暗暗地叫苦。本以为咸鱼翻身——好事来了,不
想却是“唐僧取经,八十一难还欠一难”,只得收了燥气妄念,虚声下气道:
“但凭嫂子差使!”

  那李纨扭怩作态,羞讪满面,杏眼含泪,低声道:“你珠大爷过世后,未亡
人蓬门久闭,花径未扫,诚恐云雨难禁,狂将不堪,乞二叔护持。”

  真个是:
  “万般愁情无计除,低眉拨弄白袖巾。
    梨花带雨更堪怜,直叫公子心欲狂。”

  那宝玉得了这几句话,没想到佳人出这难题,却是“卖肉的切豆腐─—不在
话下”,乐的两脚打跌,可不是喜从天降?原来,这呆爷因见这珠大嫂子平日闺
禁最严,裙下密壶滋味,怕是“鹌鹑要吃树上果——想吃够不着”。哪知李纨这
座冰山,几次三番早被自己春水暗暗消融,竟是:“世上无难事,也无须登攀。
天上落馅饼,只待有心人。”

  这时节,这呆爷一点灵犀灌顶,却诌一个谎,笑道:“嫂子勿忧,这房事不
适之症,不难治的。我这里却向妙玉禅师讨的一副丹药方:

  温情脉脉二钱,甜言蜜语五钱,两情相悦十钱,相思泪两行,爱心丹一个,
沧海之水一瓢,巫山之云一片,佐以羞羞答答几许,以山盟海誓为罐盛之,以阴
阳相济之文火慢慢煎熬,置于香闺锦衾之上,待罐中旷男怨女之气蒸发,以琼浆
玉露煽之,以花前月下为炭,只须春宵一夜,将火势加旺,药剂可成。

  每日一剂,其味殊异,温凉兼用,宾客得宜。内则解欲化念,通经理气,宁
神安志,开胃养颜。外则和血脉,舒筋脉,去风散毒。

  睡前吞服,病重者可早晚两剂,或酌情加减药量,则云愁雨恨自解。惟其味
甘中带苦、酸甜兼容,依弟愚见,须你我男女共服为宜。

  其效如神,用过便知。其中细理,一言难尽。且待我与嫂子两而合一,性与
命和,身心交媾,二气相济,牝穴得阴阳之精,才能神归气复,返本还源,自然
见玄关一窍……”

  话未说完,那满腔春意融心,逗得李纨酥麻了半个身子,就扶着宝玉肩臂,
笑道:“好个歹舌头!说得人哭不得,笑不得!”

  那宝玉因见,不觉神魂摇荡,手舞足蹈起来,扶起胯下那悄然而立的硬物,
嘻嘻笑道:“那药方子缺了一样,还得这劳什子作个药引。”

  李纨纤手捻了捻那话儿,啐道:“怕是这淘气的坏东西,被那骚尼姑吃了头
道哩!”言毕两人逐入闺房,笑解罗带拥入香帏。

  烛光照着李纨胴体丰腴瓷白,嫩乳尖突;腹下耻处,稀松松毛丛掩映着嫣红
穴孔,肉唇儿如受惊小鹿张缩不已;花房里的花蕊探头探脑,娇娇怯怯,如未出
阁小姑娘。

  宝玉分开妇人玉腿,伸出手指轻拨两片秘唇,羞处流出的淫液,沿着牝沟阴
壑津津潜流。埋头嗅了嗅,腻香熏鼻,把嘴对准阴门一阵乱舔,舌头伸入牝中舔
刮。

  “不……不要,好痒痒哩……”李纨丰满的娇躯立时一阵颤栗难奈,双眸朦
胧迷离似笼水雾,雪白的肌肤仿佛要滴出水,潮红如晕,声音若带哭腔。玉人声
如黄莺啁啾、娇娇怯怯的样子,越发令宝玉怜爱不已,屏住气,细端那阴门真个
生得净白,牝丘几根稀疏细毛,淫水微濡,恰似含露桃花摇曳,好不可爱,唇肉
上方还藏粒黑痣。

  大观园最为隐私之秘,就如此暴露无遗,宝玉心头又悲又喜又叹,五脏六肺
都似被汤水烫过,一阵酥麻。原来,那李纨姿色在红楼十二金钗中算不得绝色无
双,偏让这呆爷牵肠挂肚,可不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么?
因笑道:“恭喜,嫂子真是有福之人,兰哥儿将来必定金榜高中,大嫂子还要带
凤冠、穿霞帔呢。”李纨奇道:“好个不害羞的涎脸,混说甚么痴话?”宝玉道
:“我常听见相面的说,屄里养颗痣,养儿成大志。”李纨听了半信半疑,喜道
:“但愿应了二叔的话,也不枉——”

  说到这里,宝玉褪下亵裤,胯下甚长大那累垂伟长的肉具,颤巍巍,露棱暴
筋,红润润的一个尖头,比寻常分外粗大。妇人灯下看见,唬了一跳,用纤手扪
弄,沉甸甸,亮光光,心中爱煞,却佯惊道:“嗳哟!这硬东西是甚么药引子?”

  宝玉笑道:“我的大奶奶,吃了酒,也拿我来打趣着取笑儿了。这乃是小爷
身上的造化之物。”李纨不觉嫣然一笑,戏道:“有甚么要紧的东西要带在身上,
不怕人偷了去?”宝玉笑道:“嫂子若是喜爱,尽管拿去品尝便是。”手把住那
累累坠坠的孽根,递到妇人唇边。

  见此久违好物,一时间李纨心头扑扑的乱跳,桃颊泛潮,情动难忍,乜斜了
双眼,心中叹了几回:“真是冤孽,这童子鸡的味儿,真个早忘了。”双手执定
宝玉那嫩屌儿,果然是英雄年少,就有驰枪跃马之势,把个久旷妇人瞧得眼热,
低垂螓首,香津频咽,啐道:“好个祸害妇女的班头、滥采花心的强盗,却叫人
爱不的、恨不的!”说毕忍不住,竟款启猩唇,香舌沿着玉颈缓慢游移,时而舌
尖舐其马眼,往来品咂;时而拨刮龟棱,粉脸挨擦,百般爱抚;时而挑弄两颗春
丸,含在口里,吞入裹出。让宝玉惊诧莫明!

  原来,李纨与妙玉虽同属闷骚型女人,却平素关系不洽,老死不相往来,也
算美女间彼此相轻。两人又都有相同的闺房绝活──品得一口好箫。不同之处,
她们二人与宝玉承欢相戏时,那李纨主动些,初次交媾,就一展媚力,算是老马
识途、重操旧业,到底是老成持重。那妙玉被动些,还是宝玉这师傅领进门,却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算是后生可畏。相比之下,妙玉虽是后起之秀,毕竟姜是
老的辣,李纨略占上风。

  不过,若单评技艺而言,那妙玉品箫是含根浅尝,细品人生。那李纨品箫是
品咂玉茎,如吞人参。两人滋味虽有不同,只是技法有别,箫功却同属一流。想
来能上《红梦》十二金钗正榜的绝世佳人,都是脂粉堆的英雄。看官不可不仔细。

  且说不消半柱香,宝玉那英挺之物没棱露脑地摇撼,越发撅硬起来,豪气迎
人,竟不知个谦逊三分的礼数。这小和尚竟与大和尚一般呆鸟,可叹!

  “没想到贤妻良母的大嫂子,也这般狂野!啷哩个啷,还让不让人活了!”
宝玉脸上阵阵火烧,愈发且惊且喜且叹:“本是个千娇百媚的如花美眷,却硬被
逼成槁木死灰的贞节烈女,可不是比逼良为娼更可恨。我今以情动之,以情诱之,
她就有这些惜爱之态。始信窃玉偷香之事,有志者事竟成。可知普天下守寡女子,
如她者又能有几人矣。”

  正胡思乱想,只听外头丫鬟说:“宝姑娘来了。”却是宝钗随身丫头莺儿的
声音。那李纨、宝玉二人真个是贼人胆虚,躲藏不是,穿衣不及,在床上唬得浑
身乱颤,身体没个安排处。

  香菱也听见声响,穿不及中衣,迎出来,连忙道:“原来是姑娘来了,大奶
奶才躺下睡着呢!”宝钗笑道:“因见这两日大嫂子声色怠惰了些,不似往日一
样,便顺路来问候。适才听袭人说,宝兄弟也来了!”香菱乍着胆子说:“二爷
才坐一会,有事早走了。回头我自会对告诉大奶奶,姑娘惦记着她呢!”

  宝钗见香菱脸上神情阴晴不定,话语吞吞吐吐,全不是往常磊落大方的模样,
又见屋内残灯闪灭,心中诧异,却早料定十分之六七,暗想:“这香菱疏于人情
世故,扮不来假戏,定是其中有诈。前些日子,诗社即景联句,就窥见李纨与宝
玉眉来眼去,叔嫂二人戏里戏外似有情丝。难道平日自己与黛玉两蚌相争,反倒
让李纨这稻香老农坐收了渔人之利?好个口口声声槁木死灰的大嫂子,原来竟是
盗香老农,偷腥不留痕!”虽甚实伤心,口中却道:“那倒不必,你替我多照应
些大嫂子就是了。”

  眼前似乎望见屋内两人邪淫难言那种光景,宝钗只觉身子阵阵燥热,一泉黏
腻的淫汁从秘处涌来,挂在蛤嘴欲滴未滴,脸似火烧,心如刀绞。再坐不住,又
假意和香菱殷勤了几句,便起身去了。一路上蹙眉咬牙,嘤嘤泣泪,痛恨李纨不
守妇节,思忖:“你做的初一,我就做不的十五?”暗暗拿定收拾之计。

  有诗为证:

  “宝黛当初偶未成,此时谁合更关情?
      可怜稻香风华在,百年犹传禁脔名。”
  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听的宝钗出了院门,宝玉脸上犹热,心内突突的乱跳,真是意外之事。
因想这事非常,若传出来嫂弟私通,自己倒罢了,李纨一命难存,保不住还要带
累旁人。暗谢香菱这回心机沉稳,学得几分急智,若圆谎不住,就露出马脚来了。

  李纨却想,怨不得别人都说那宝姑娘心肠好,会做人。因定了一会,见宝玉
仍是神魂未定,笑道:“人家牵肠挂肚的寻你,你自顾这边高乐去,抽闲也去看
看人家也是。”?

  宝玉摇头道:“我何尝不知宝姐姐的心意,只怕偏了这头,林妹妹心里又不
自在了。”亲了一下李纨那琼鼻,又掏了一把那丰满的白臀。

  李纨叹道:“昵而敬之,恐拂其意,爱博而心劳,最终恐虎头蛇尾罢了。”
说的宝玉满腹狐疑,李纨怕勾出他的痴病,忙移了话题,道:“日后你便自知!”
又说:“放着宝钗和黛玉都是仙女似的,只爱和别人胡缠。明儿让人知道了,看
你有什么脸见人!”

  宝玉怀着鬼胎,正色道:“其实她们与你比相比,还有一样不如。”李纨依
偎在他怀里,讶道:“是哪一样?”宝玉笑道:“堂前扮贞女,闺床变淫妇,她
们还逊嫂子三分。”言毕,仰首大笑。

  李纨脸上嫣红一片,丰满酥胸急剧起伏,嗔口骂句粗话:“小屄样子!狗嘴
里吐不出象牙!就会说些侮辱斯文的话!”嘤咛一声,披着头发,骑在宝玉身上
来膈肢乱挠。宝玉触痒,笑的喘不过气来讨饶,李纨方住了手,笑问道:“你还
说这些不说了?”

  宝玉笑道:“再不敢了!”翻身起来,把李纨推在枕上,将两只金莲搁在肩
上,笑道:“是贞是荡,不试怎知?”探手把玩起的一对椒乳,胸前乳鸽肥硕难
握。玉山高耸,两点嫣红处,如新剥鸡头肉般。

  这呆宝玉吮其双乳,咂咂有声,细细端祥一番,心中胡思乱忖:“毕竟是府
里的大奶奶,连奶子都比姑娘家的大得多。”嘴里因笑道:“嫂子,你这右乳略
大,左乳略小,乳头仰上,乳毫二三根。果然是:‘罗衣解处玉乳颤,两点风姿
雪成峰。谁消受,春宵云雨同眠时,曾呼二爷亲口尝。’相书说,此女主贞。嫂
子乳丰肉美,健欲善育之征,子女多福泽也。“

  李纨此时心如酒醉,任他顽弄,口中哼哼道:“这才是读书知礼的正经话。”

  宝玉忍住笑,手指摸了摸妇人腋下,一本正经道:“嫂子腋毛柔细,主聪敏
而谨慎、和顺而贤淑。”又俯身嗅了嗅,又道:“嫂子腋下有汗香,全无狐骚,
真正上品秀女,主性明敏而贤良,且子女亦贵。此古人选妃之定法也。”两手借
机向下揉捏妙牝、向上揣摸香乳,如孩子吃奶一样,得了这个又舍不得那个,细
细将李纨玉体雪肌到处品咂一番。

  李纨被吮摸得兴起,脸衬桃花,意乱神迷,讶道:“二叔,司塾里也有教这
样的学问?”却由得这呆爷胡摸乱捏。少顷,一个如醉如痴,一个四肢酥麻,两
人满脸都憋得通红。

  宝玉荡意悠悠,故作神秘地笑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面相学问,
天机不可轻泄。”拨转妇人玉体,让她手膝支身,屁股高耸。从背后空隙看去,
但见高翘的肥臀正朝着自己,浑圆光洁,在她有意无意的扭动中,不知羞耻地摇
晃着;纤柔的腰肢玉环般弯下,整个的粉白背部和高翘的雪臀,幻成优美的弧线
;浓黑的阴毛丛里粉红的牝穴,微微翕张;玉腿间的桃花源淫露津津,清莹白浊
流到股沟间,羞怯微皱的菊蕾紧涩濡湿,似乎不染一丝浊气。

  想不到素日青春孀居的大嫂子,何等端庄幽雅,眼前竟是口中哼哼叽叽的,
扒腿翘股,张牝露屄,隐私之处纤毫毕现。这喷血画面,别有一番销魂之态。
宝玉心想:“原来天下女人都似水,所谓贵贱之分,不过是一块遮羞布挡住而已。
罢了,我这污浊男儿,少不得要为妇伸屌、替天行淫一番。”可叹,这呆爷受了
圣贤之书教诲,竟是如此“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后世子弟,不可不引以为戒!

  且说宝玉一时欲罢难忍,情不自禁分开妇人肥硕的臀瓣,手指沾点牝穴花蜜,
蜻蜓点水地揉搓那娇嫩菊蕾,在嫩湿的皱褶上轻按几许,探入腻滑蜿蜒的秘道。
果然,是门户层叠,宫院深焉。

  李纨双颊红晕似火,秀眉微蹙,似有几分幽怨,娇喘微微道:“好二爷,这
这排粪腌脏之处,也何好看的!”宝玉听了童心大起,竟用手指捅了捅李纨粪门,
俯耳低声道:“嫂子肛门无疮无斑,便孔不痔不疡,真难得洁净矣!”李纨情知
这呆爷戏弄,玉靥羞红,啐道:“你这下流种子,果然是亲近不得,尽说这样没
根蒂的话!”在他额上敲了个爆粟。

  宝玉只把两颊相偎,鼻孔向着李纨玉体乱嗅,两个情意浓稠,因笑道:“我
的亲亲嫂子,人家说的可是正经学问,所谓‘身无疮疣,方生净土’。岂不闻‘
昔日东汉皇后梁莹进宫裸检时,皇帝圣旨所命:周视动止,审悉幽隐,其毋讳匿,
朕将采焉。’今日兄弟择贤作俪,传宗接代,斯事甚大,岂是顽笑之举。劣弟不
才,也是按朝廷选妃成法,摸其乳,探其秘,闻其味,察其肤……”说着,又以
手抚其妙处。

  却见妇人脐下三寸之地,颅肉隆起,牝毛疏秀,正中肉缝翕合失度,如嗷嗷
待哺的雀嘴。再细观摩弄一会,牝荫中臊水湿漉漉的,将舌尖放进,牝肉噙了多
时,舔得李纨酸胀难忍,口内气喘不绝,胀红了脸,怨道:“我的呆爷,只管舔
弄人那小便处做甚?叫人魂灵都飘散了!”

  这呆爷知她情动,却佯作不解,噫了一声道:“怪哉!真异相也!”李纨见
他说的郑重,且又正言厉色,只当是真事,因问:“有何奇怪?”

  宝玉见问,忍着笑顺口诌道:“牝户者,即生殖器是也。坎中之精,丹中之
铅,外阴而内淫。关系女子之重要部位也,牵乎闺阁名誉气节。是为贵贱之门,
亦生死之户也。”

  顿了顿,因叹道:“好嫂子,你这牝户真天下罕见!唇肉莹然,血色充盈,
阴毛稀疏,春水鼓荡,此女贞淑幽娴,守贞可靠,乃温文尔雅、善事夫婿之相。
可惜细观之下,阴唇肥厚,玉门狭窄,形如蛤蛙。凡此妇者,必春情早熟、贪欲
宣淫类也;况且,阴肉内摺,阴蒂贲起,牝形丰突肥腻,是为色情旺盛,守贞中
变之征。“说着,将手覆在那柔软嫩肉上轻捻,掌心来回婆娑两粒挺凸的相思红
豆,沉吟道:“嫂子这牝户,其色主贞,其形主淫,种种轻浮,贞洁断难矣!”

  李纨被宝玉搂在怀中,口中香舌,任其品咂,呜呜难啧出声来,好容易挣脱
一口气,翻身爬起来,用手指戳在宝玉额上,按定宝玉,笑骂道:“我把你这烂
嘴的小淫棍,满嘴里放屁胡话!却还会佯憨,倒和我拿三撇四的!”说着便拧。

  宝玉搂定李纨,连连央告:“好嫂子,饶了我罢,再不敢了。我因见你的牝
户可爱,忽然想起这个相书故事来。”两个新人浓兴叠叠,脸偎着脸,厮偎厮抱
;吻唇咂舌,呜咂有声;你摸我,我摸你,直觉遍体滑若凝脂,熏香如梦,真个
是:性趣盎然,情痴如迷。

  宝玉留个心眼,暗暗把将那话儿,凑准佳人软软腹下那细缝儿,抹弄半晌,
颠了两颠,往内一耸。因牝里液露汩汩,不需用力,祇一下,便尽根没入。

  李纨还在宝玉耳边莺声燕语、撒娇撒痴的,出其不意之中,那温酥如馒头般
的牝户内送进一根擀面杖,口中“嗳哟”一声,不觉将肥臀迭得甚高。

  宝玉心里甚是怜惜,有意百倍温存,将那话儿趁水带滑,浅进缓出,轻抽慢
提,孜孜地舞弄起来,心想:“嫂子她青春美貌,守了十年寂寞,好不容易春心
复萌。待我与她个甜头,不要负了她这片情。”龟头乱研乱擦,竭力奉承。那嫩
穴骚水又淋淋流出,其滑如油。

  宝玉浑身畅爽,禁不住覆耳对李纨道:“好嫂子,莲门久闭不见客,一经入
内爱煞人。”至此,这呆爷方晓得,“拿面仗吹炉火——一窍不通;持玉杵捣牝
门——阴窍便通。”原是典书上重未载明的至理学问。

  那李纨四肢耽然于枕褥之上,被戳得酥酥溜溜,痒痒痛痛,扭不是,不扭又
不是,翕翕然畅美,一言难语,娇吟道:“好兄弟,花径重开缘叔扫,乍觉人间
好滋味。”

  宝玉见李纨如此风流情趣,不由兴起,一发显手段,尽狠拨出,或猛或缓,
一掀一颠。那肉根如蛇钻、如猫舔,椿到佳人花心,椿得李纨口呻气喘,蹙眉啮
齿,不由阴户淫水浸浸,屁股乱耸乱颠,肥乳乱扭乱颤,声娇气微,娇唤道:
“好弟弟,要快死我了!”

  宝玉情兴骤起,曲了双膝,将李纨两腿岔开些。那话儿在阴户中如牛拱地,
来回穿梭,真个是:紧也可,慢也可。重也可,轻也可。深也可,浅也可。仰也
得,覆也得。前也可,后也可,真弄得李纫情软心怯,娇躯摇了几摇,摆了几摆,
口里鸣哑不止。

  良久,宝玉复令李纨跪于床,耸起肥臀,展露那鼓蓬蓬、黏腻腻的阴耻处,
从后悠然戳屄,极力抽拽,往来上百回,直抽得个李纨阴牝内汁水直流,后臀一
点低一点低地塌下去,檀口挤出若断若续的浪叫声。

  那宝玉也不动,就伏在李纨背上,轻抚乳肉,揉捻乳头,笑道:“问贤嫂,
你是贞,还是淫?说是贞,屌来抽。说是淫,屌不抽。只说贞,只顾抽。”说着,
腰间那话儿恣意戏弄,一抽一送,眼瞅着牝缝中蜒渗出湿答答的黏液,沾湿了一
丛乱蓬蓬的阴毛。

  宝玉嘴里啧啧赞道:“好嫂子,你这牝田肥水多汁,号称稻香老农,果然不
假哩!”腰部不断耸动,那根硬物似长蛇引路,直入直出,疾戳那紧窄的门户;
又似初生牛犊,粗犁狂耕,狠狠蹂躏妇人的柔软花蕊。

  那李纨凤眼半闭半睁,臀部一迎一送,酥胸挺起放落,不断迎合那生猛的穿
透;阴牝或吞或噬、半包半容,感觉到少男阳牝每一寸颤动,身体每一个毛孔都
要张开迎接;淫谷内翻江倒海,一股浓冽的浊流如春潮涨满又慢慢退落,似乎有
嘘嘘的尿意,又夹杂些便意。阴牝深处的那份苦闷、辛酸、兴奋和甜蜜,似乎如
阳光照到心田,万物争荣,奇峰竞秀,又柔和又灼热。嘴里想哭哭不出,想乐乐
不得,呢喃不清,呻吟不绝。

  猛然间,这呆爷戏语听在耳里,李纨反似得到解脱,睁开眼,啐道:“小坏
蛋,小男人,就会欺负你嫂子!你怎么不说你是……噢呀……轻点……”被宝玉
屌儿一掀一顶,她的下体乱扭,颤着接着道:“说你是……是那淫红公子!”身
子猛然抽搐,按捺不住嚷了一声,双腿死命地夹着宝玉那坏根,牝缝里早漾出一
股浪水儿。

  这宝玉手指沾些阴唇开合处渗出的牝水,嗅了嗅,又伸到李纨唇边,哪顾得
贤嫂满面羞郝,笑道:“好嫂子,你这闺懿闺范,真该让姐妹们学学才好哩!”

  那李纨早识得这呆爷胸中学问,哪敢接招,只腻声:“好哥儿,不要这样孩
子气!”用纤手轻捶情郎胸部解恨。

  两下尽情绸缪,宝玉兴发,喘口气,因吟道:
    “水中月,镜中花,如花寡嫂懒梳妆。
    惜娇花,叔堪怜,痴情谁种,新婚燕尔。
    抽!抽!抽!

    鸳鸯枕,何曾共,云雨巫山叔嫂情。
    叔屌硬,嫂牝嫩,玉杵轻捣,欲拒还迎。
    送!送!送!”

              (《钗头凤》)

  李纨紧绷着肥臀,被顶得一拱一颠,身子飘飘如坠云雾,心帙摇荡,回首流
眸羞道:“活油嘴,你怎么学得这许多鬼话儿在肚里?”双颊酡红,颤着声,因
吟道:

  “嫂如飞絮,叔如流水,相沾便肯相随。
    灵根乍进,恩爱重圆,匆匆共惜佳期。
    欲去又依依。
    似蜘蝶迷花,鸳鸯戏水。
    永久相亲,叔嫂共戏,鱼和水。

    哪堪狂抽急捣。低声嘱情郎,莫太轻狂。
    嫂为叔痴,叔为嫂狂,倒凤颠鸾堪爱。
    半羞还半喜。
    香阁共此时,与郎相偎。
    好一个风流郎,不肯将奴放。”

              (《望海潮》)

  两人谐谑笑语不断,待麈柄出入稍缓,宝玉笑吟道:
    “手把玉茎插嫂田,低头便见心中怜。
    拥衾吻嫂品牝香,退茎原是更向前。”

  又道:“考评至此,聊占一偈,权作贤嫂考语。”因吟道:
   “我退你进,贞焉淫焉?
   非贞非淫,亦贞亦淫。
   卿乃何人,卿本花魁。”

  李纨听了玉颊绯红,翻身起来,纤手狠掐宝玉,笑道:“你这歪刺骨,真真
就是我命中的‘天煞星’,我把你烂了嘴的!”

  宝玉连声告饶:“唐突佳人,罪过!罪过!”俯倒闪避。

  李纨淫兴更炽,就引纤手拽那麈柄,翻身坐上宝玉,柳腰探了几探,以牝口
就麈柄,遂成倒浇蜡烛之姿,至尽其根,便一举一落,往来起坐,狂浪起来。妙
牝儿如活生生的鲤鱼嘴,或夹或吮,或点或吸,竟将宝玉那话儿裹挟套弄得欲酥
欲脆。

  毕竟妇人力气有限,渐至玉腿酸麻,四肢乏力,胸乳颤颤,香汗腻腻,支撑
不住只得俯倒在宝玉身上,下身仍竭力起伏下桩,口中娇声不绝,也笑吟道:
  “倒插叔茎入花田,眼前春色梦中颜。
  滴滴珠泪为谁咸,寡牝哪堪公子怜?”

  亦道:“春试至此,也送你一偈,便作贤弟考语。”因吟道:
    “我下你上,奸焉盗焉?
    非奸非盗,亦奸亦盗。
    君乃何人,君本花贼。”

  他两个贾府鸳鸯,情兴摇荡,淫水淋漓。宝玉淫兴更炽,翻身又起,抖擞精
神,复用九浅一深之法。玉茎挤开花房细褶,浅送轻抽,就觉花径紧腻包容,宝
玉笑道:“到底是大嫂子,这牝肉厚腴,岂是姑娘家可比。”

  李纨双脚搁起,臀儿乱颠相凑,只觉牝内一阵麻痒一阵酥软,沁骨难挨,一
声声娇颤:“好弟弟,好酸……好胀哩!轻点,慢点插……”

  这软语嘤啼听在耳里,好似发情春药。呆宝玉笑道:“我倒是全依得嫂嫂,
只是下面这小僧恐不依的,他在这里寻事哩。”反愈戳愈勇,玉茎如鱼翔浅底,
深送尽根,把那凸起的肉丘顶到极至,龟头连触玉人娇弱的花蕊,娇嫩滑溜难言。

  这下子可是“龙王爷凑着了热闹—─涨大水了!”李纨只觉花房最柔弱要紧
处,被浪蝶狂采狂袭,一道极酸极痒直贯心田,仿佛被顶穿了身子,虾卷起娇躯,
哆哆嗦嗦地反手来推,嘴里乱呼乱嚷:“好弟弟,莫弄了!要丢啦!那儿要丢哩!
不,不是!是要尿啦!啊啊……嗳呀!”果然禁受不住,牝穴内飙出一大股不知
是尿水还是淫水的白沫,湿透床褥一片。

  那宝玉正在稻香花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仔细埋头,翻犁勤耕。
不意间牝缝里春水决堤,迸出一大泡热乎乎的白浆来,玉茎一片粘黏花白,子宫
内那颗花心似咬似吮着龟头,真个酥透入骨。

  宝玉顿感新鲜妙绝,故意把那话儿拖在牝口只摩不入,李纨问道:“偷心贼!
为何戏弄人?“宝玉淡笑不语,李纨哀求道:”好弟弟,你是最可怜疼人的,哪有
做事做一半的理。“牝内作起怪来,恰似有百十只蚊子咬痒般难禁。

  宝玉笑道:“好嫂子,只听闻‘嫂溺授之以手,权也!’可这出牝入阴的,
却是夫妻房事。嫂寡,授之以屌。劣弟帮贤嫂,不知是权的,还是权不的?”

  李纨牝内正痒的猫挠狗舔一般,如“吊桶落在井里—─难上难下”,听了这
呆爷半疯半傻的痴话,又是气又是恼,心摇神荡,软语相求道:“好恨心的弟弟,
好……好羞人哩!你要怎样?”那杏眸流转,一抹嫣红嫩酥胸。

  宝玉见嫂子这语声娇颤、发乱钗脱之态,心中大乐,戏道:“你从前床上怎
么叫我哥,今天也怎么叫我。”

  李纨大窘,半晌难言,低声不住叫亲亲。宝玉笑道:“不够亲热。”李纨脸
上飞起一片红晕,低哼央道:“等会……”宝玉复逼之,李纨方狠狠心,咬银牙,
启檀口,声细如蚊地唤道:“达达、亲达达……”不觉将宝玉搂紧连亲嘴儿,亲
得呜咽有声,玉手握住那根热乎乎的香肠,恨道:“还不把这害人的东西放进去!”

  宝玉笑道:“嫂子,你这久旱之田,正该徐徐蓄养。你号称稻香老农,怎不
明此农耕之理?”可怜外表闺容整肃、内心苦楚孤独的李纨,此时如同宝玉拽在
手里的风筝,挣不得也脱不得,骂不得也笑不得,反而“泪流琼脸,梨花一枝春
带雨”,幽咽泣道:“你这毛孩儿,懂得甚么世道艰难,你可尝过‘守着窗儿,
独自怎生得黑’的滋味?”一头说,那珠泪早流满面。

  这呆爷这才着了慌,搂住佳人千哄万劝,连连亲嘴赔礼。遂将功补过,尽根
顶入乱抽,低头眼见那妇人牝户时锁时张,一幅殷勤相邀、难割难舍的待客模样。
刹时,那龟头胀麻难忍,浪得发酥,不由得重抽轻拽,连耸带叠,长短急徐,愈
进愈力。真个是:“行之力,则知愈进;知之深,则行愈达。”

   弄得李纨梦呓般地低一声、高一声地细吟:“喔……我的好二爷!……好难捱哩!
不行了!要……又要丢了!快快!哎……哟!”随着呆爷由根至底一杵,嘴里失声
唤了一声。

   宝玉心里似猫挠似的难受,全失了法度章法,尘根在水汪汪的湿穴中冒冒失失地
左一舂、右一捣,哑着声问:“嫂子,我把你戳疼了?”

   李纨劈张着两腿,那湿漉漉的私户迎门开张,层层褶皱的嫩肉收缩翕合,吞噬着
少年莽撞青春的欲望,嘴里呓语般一边哼道:“不!不是疼!是痒……是逼逼痒!呜
……好羞人!……”一边高翘粉臀,极力迎合着宝玉那偌大阳物雁来又去的舂捣。那
肉户缠绕、蠕动、挤压着肉茎,滋溜滋溜地响个不停。丝丝隐隐的腥臊味伴着妇人香
腻的体味,在闺室中散之不尽。果然是:“玉杵沉钩摇,密壶微滴长。浮桂弄嫦娥,露
寒凝白露。”

  身下妇人已是意乱情迷,两人交接羞处缠缠绵绵、迭迭重重纠缠着,让宝玉不禁心
旌摇荡,口中胡乱吟道:“天有日月,地有山川,嫂牝芬芳,弟承兄后……”耸身大
弄,直抵花心,渐渐语无伦次地问道:“好嫂子!你怕痒……我,天天来戳你逼逼!
……好么?”心中那份怜爱满足、那份不伦羞耻、那份狂乱不羁,如细雨飘逝流连,
伴着阳具轻柔的顶套,绵绵密密地耸入那肥腻腻的肉穴。

   李纨被戳得阴户燥热,樱唇微张,似哭非哭地泣道:“好弟弟,逼逼痒……要天
天……戳!夜夜戳!”随着这一进一捣,李纨似乎被弄得晕死过去。心底最深处那份
少女如水的柔情、新婚燕尔的羞郝、怀孕乳儿的母爱、青春寡居的痴怨嗔恨、无可挽
回的宿命和沧桑感,各种滋味如百味杂陈般翻涌而出。如霜如雪的白沫不时从牝
孔泛将出来,顺着腚沟往下淌。牝户泥泞不堪,室内春意摇曳。

  那宝玉见了,愈发慈悲,吟声:“阴藏其气,阳发其精。放之不失,收之不盈。”
方才精关大开,浴佛放生,将养多日的小蝌蚪游入妇人牝田,去寻机缘,总算得
偿自己平生夙愿。果然是:“因佛心者,大慈悲是,今能放生,即具慈悲之心,能
植成佛之因也。”

  李纨偎贴情郎,承受其精,只觉一股热流浇牝蕊,心飞飞,魂荡荡,如大病
未愈一般浑身乏力,瘫倒在枕席之上,半晌方醒,喘吁吁道:“心肝二爷,真要
了我的命!”妇人闪白闪白的胴体沁着香汗,漾着微芒。那阴牝处浊液潺潺,床
褥上污迹斑斑,真个说不出的香艳淫秽。

  宝玉那话儿郎当而出,男人精水混着妇人爱液,泉流无声,滴落直下。正是
:“爱如泉涌涓涓注,两岸牝草争肥茂。
  香溪水美碧腻色,清浊相间自分明。”

  李纨牝户狼籍一片,忙取出汗巾抹拭牝口残汁,因笑道:“你这偷花贼,我
生生被你奸污了。我如今月事才净半旬。掐指算来,恐是受孕之日。若这一下被
你弄得了胎,待分娩生下来时,算你的小侄,还是算你的儿女呢?”

  宝玉也笑道:“俗语说的,寡妇嫁人,给个驴钱。不过是兄死弟娶其嫂,我
多给了驴钱罢了。”把个妇人雪白身子、酥润香乳又摩了一遍。

  不想二人一时戏言,竟一语成谶。日后,宝玉、宝钗二人成婚后,李纨仍难
断与宝玉的旧情,常借请宝玉辅导兰哥功课为名,与其私相暗通,绸缪依旧。贾
府满门被抄时,负责查抄的官员上报,李纨守寡多年,又不理家,贾家各罪,
暂无她参与的证据,而皇帝最提倡所谓贞节妇道,故将她们母子除外,不加
拘禁,仍住稻香村里。在贾府被查抄以后,大观园里其他地方都被勒令腾空,
加上封条了,唯独栊翠寺、稻香村两处允许暂住。
   
   “钟鸣栊翠寺,鸡唱稻香村。”宝玉与惜春、李纨旧情难断,尤其是稻香村依
旧雄鸡唱晨。两人男欢女爱,一来二往,“功夫不负无心人”,李纨竟意外怀孕中标,
分娩一子。幸得宝钗大义识体,为全李纨贞名,便谎称自己所生。此事令李纨、宝
玉、贾兰感谢莫名,均称宝钗为“德言容工,四德俱全”。李纨遂更加严格地督促
儿子苦读。贾兰也不负母亲一片苦心,中举得官,建立功勋,而李纨也就终成诰命
夫人。李纨移花接木,自以为得计,哪知宝钗假痴不颠,静不露机,却借此轻剪枝
藤,叫宝玉恩移爱易,终让那情郎的万千恩宠集于自己一身。

  李纨平日虽是心机暗藏,浑不似凤姐那般聪明外露,其结局也不过是:
  “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
  如冰水好空相妒,枉与他人作笑谈。”
  可见警幻金陵十二钗判词,本是命中注定,并非空言。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却说李纨笑道:“说嘴的郎中没好药,我敢嫁,你可有胆娶我么?”宝玉亲
着嘴,道:“心肝,还真是有贼心没贼胆哩,我告饶罢。”

  李纨闻话,默然良久道:“与爷苟合,节行已亏,将来仍终身守节,也是有
名无实。欲做个长久夫妻,又苦于有口难言。必须想法,要得长久相与才好,勿
使剩蕊残葩,空随流水。”又虑长住荣府,虽则老太太疼爱,终是依人门下。想
到这里,抽泣起来。

  宝玉不忍,慰道:“嫂子说的是,就守着清白,也没人来替你造牌坊,落得
空担虚名。我决不让你孤帏守老,依然寂寂春宵。”又发誓道:“我若有心负你,
明儿我掉在池子里,叫个癞头鼋吃了去,变个大忘八,等你明儿做了‘一品夫人
’病老归西的时候儿,我往你坟上替你驼一辈子碑去。”

  说的李纨“嗤”的一声笑了,一面揉着眼,一面笑道:“还只管胡说。呸!
把你当块肉儿,原来也是个‘银样蜡枪头’。”

  宝玉接过汗巾来,也将那话儿拭净,对李纨道:“你这汗巾与我罢。”李纫
道:“脏兮兮的,你要他做甚么?”宝玉把她抱得紧紧的,道:“好嫂子,我留
着作个纪念,闲时当念想,睹物感嫂情,两不见,但相思。”一连亲了好几个嘴。

  李纨心想,她同贾珠正经夫妻一场,也不曾有这番恩爱,真是个:“别有欢
娱处,承恩乐未穷。”便一把搂过他脖子来,说道:“亲弟弟,你我若能一辈子
这般亲亲爱爱,就是死也心甘。”把个嫩生生的舌尖递入他口中呜咂不休。

  二人重聚风流,勃然淫兴又起,再行合卺之礼。妇随夫唱宛转,男俯女仰,
枕畔情态,压倒牛郎痴女。

  真是个:

  一个是青春孤孀,十载回春,渴中求水,再尝初婚滋昧;
    一个是少年英俊,今朝风流,乐善好施,亲承雨露之恩。
  一个是朦胧初醒,粗壮玉茎顿雄,探肉穴,提抽顶揉,风流如似偷香蝶;
    一个是热闹重兴,嫩娇阴牝宣淫,叉玉腿,颠迎摆摇,合欢裁就两情浓。
  一个是鸳鸯枕上施媚,观音坐莲,玉腿盘根弄精神;一个是红罗帐中逞勇,
拨草寻蛇,抄点斜劈来刺牝。
  一个是久旷的文君,寡闺空闲,且顾眼前之好事;一个是独居的潘安,嫂弟
情分,只是帮衬些为妙。
  你既空虚,我亦寂寞。互借枕席,侍寝良宵。旧嫂子便为新娘子,小叔伯更
作大丈夫,更觉你贪我恋,方才是雨腻云香,氤氲调畅。从此“二五之精,妙合
而凝”。

  这一夜,这少妇与那少年罗帏共寝,尽情恣意,相亲相爱,两意相投,几度
香汗透胸,玫瑰着露。两个贤嫂弟,闺床竞技,你替我舔屄亲乳,我替你吮屌吹
箫,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竭力盘桓,全无一丝羞怯之态,果然有“更高、更快、
更强”之风采。

  云雨既散,二人同衾共枕,极情尽致,曲尽温存,各诉衷曲。此时已闻更鸡
唱晓,李纨对镜梳妆,宝玉便为画眉理鬓。少顷妆毕,相顾而笑。宝玉意欲未尽,
叹道:“真是欢娱嫌夜短,却恨金鸡报晓早。”李纨叮嘱道:“好二爷,不可走
漏了风声,行事隐慎些。”宝玉点点头。

  至晓临别,两人一夜未曾合眼,卿卿哝哝,道不尽的温柔,说不出的缠绵。
李纨殊有恋恋之意,遂起身叫醒香菱,一路往后园而去,引至院门,香菱自回楼
去了。

 话说李纨与宝玉私盟订情后,两个云情雨意,温柔缠绵,难舍难分。那宝玉
博爱无私,抽空还要去栊翠庵,与妙玉、惜春相亲相近,贤师徒三人共参欢喜禅,
同悟男女双修之妙境真谛。这呆爷倒也慷慨大度,每回挺起灵根,妙植佳人牝户,
情浓欲尽时,这边收取些牝池之琼浆玉液,那边布施些自家之雨露恩泽。这少年
纯阳精液,可谓天之灵、地之气,直把妙玉、惜春浇灌得更如初浴少女,越发红
润饱满,盈盈款款,一时间羡煞鸳鸯,妒煞比目。宝玉三天两头也得去相伴宝钗、
黛玉、湘云、探春等众红楼姐妹,掏心掏肺的,互诉些心曲。

  贾府乃礼义大家,宝玉免不得还要抽身向王夫人、薛姨妈、赵姨娘那头晨昏
问安,受命留下来伴眠解乏,行些儿子天伦孝道。宝玉有时到贾母住处点卯,请
安道乏,那鸳鸯姑娘服侍贾母睡后,就要拉着宝玉到自己小屋内,两人少不得一
番鸳鸯戏水,共浴爱河。

  这宝玉就有些分身无术,却不忘警幻训言,替天行淫施爱,从无怨言牢骚。
那李纨自与宝玉阴阳交媾后,如同久旱之的后得了及时雨,更是春意盎然、含露
生鲜;又好似少女初恋,爱慕宝玉风姿,食髓知味,如饥思食,起先仅要求情郎
五日一小聚,十日一大聚。两个新欢是一来两往,情好无比。

  那呆小叔宝玉倒也罢了,毕竟少年英雄,招之即来、来之能战,自然是拿得
起、放得下。这贤嫂李纨却犹嫌不足,越发性起,真把小叔视为自己造化之物,
如同“盘中之餐,一日不可或缺”,短日长夜的轻易不肯放过,勉强要求三日一
小聚,六日一大聚,才堪堪满足心愿。日间两人是唇舌交缠,耳鬓厮磨,或谈些
虚诗闲词,或是弹琴弄箫,或是赏云观花;夜间则相拥而眠,肌肤相亲。真个是
:“云淡淡天边鸾凤,水沉沉交颈鸳鸯。”

  李纨处事精细小心,生恐下人嘴多言杂,走漏了消息,偶尔就拉香菱,与宝
玉同上闺床。主仆二人效那娥皇女英,赤身露体地共侍一夫,其情可鉴。加之李
纨自幼饱读圣贤诗书,为人端庄贤孝,自然明白“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不
若与人。”的道理,又让宝玉施惠给屋里的小丫头龄官、执事的周瑞家媳妇。那
宝玉乃是信纯厚实之人,有甚事只顾贤嫂吩咐,无不欣然领命。果然是:“道法
自然,无为而无不为。”

  那小丫头龄官,本是贾家买来唱戏扮小旦的,生得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
薄腰纤,袅袅婷婷,大有黛玉之小女儿娇态,且戏又唱得极好。元春省亲时,她
的演唱便得到了贾元春的称赞。她本与贾蔷相好,哪知贾蔷竟是情薄义寡之人,
待到宫中老太妃薨了,朝廷下令,各官宦家中凡养优伶男女者,一概蠲免遣发。
贾府决定,买来的十二个伶官愿意回去的,叫父母来领回去,有不愿意回去的就
留下。危难时刻,龄官竟不到贾蔷的相助,幸亏李纨收留在屋内,龄官、贾蔷两
人就此恩断情绝。

  龄官遭此情劫,本是心如死灰,哪知还能得到宝二爷情爱,如同“天降甘水、
地出澧泉。”真个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宝玉初识龄官风情,
果然是嫩枝新芽,欲情勃发。两个越发如胶似膝,难舍难分,只盼年年有今日、
岁岁有今朝。

  那龄官小姑娘不通世事,倒也罢了。周瑞家媳妇虽生得白净丰满,却是好花
不结果,婚后八载竟是膝下无子,平日暗自哀痛声声、涕泪纵横。没想到与宝玉
一晌贪欢,这呆爷将无数精血注入妇人牝内,虽是春风一度,却产出个大胖儿子
来,可见:“子息从来天数,原非人力能为。”这周瑞家媳妇乐得念佛不迭,对
李纨、宝玉二人感恩不尽,暗暗把李纨视为观世音转世。

  那李纨的住处稻香花村,仅有数楹茅屋,外面编就两溜青篱,在堂堂赫赫贾
府中,只能算是陋室清居。有赖李纨善持家事,却是满园杏花红,草色入帘青,
谈笑有情郎,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牝琴,阅性经。无丝竹之乱耳,有性爱之滋养。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曹公曰:何陋之有?果然是和谐府第、有容乃大,充溢着
情馨爱香的雅致情怀。看官仔细思之,这李纨本是青春丧偶,材不足以成大事,
却深明“女人当自强,情爱不等人”的道理,自然稳稳做的贤妻良母。凡此种种
境况,一言难叙,可见人生情缘,各有定分。


               (本文完)

[ 本帖最后由 lqy1224 于 2010-4-19 18: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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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过后(2009-9-8 08:12): 呵呵,别逗了,是挂勋章后开始算的。不过要是加入文学作者就永久保留了。
梦魇过后(2009-9-8 08:38): 我绝对看好你,希望能出现在下一期作者名单上!
尊敬的版主:
  勋章第一个月内考察期,要发表一万字的文章,我可是完成了。
这篇就有1万5千多字

[ 本帖最后由 lqy1224 于 2009-9-7 20: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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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有些意犹未尽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后来红楼梦 李纨最后有多自私·我觉得楼主该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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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有才。越写越好了,不回不足以平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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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梦魇过后 金币 -5 空洞,老会员应起垂范作用! 2009-9-8 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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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钗还有宝黛,三春,凤姐母女。楼主下篇是否多加点丫鬟的戏!
晴雯、袭人、莺儿、紫鹃还有芳官等!副钗中女子风情不让主榜,期待大大妙笔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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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肉戏来之不易啊!本以为已经水到渠成,船已入港,半路又杀出一个宝钗,想此事又难成了,孰知程咬金有成人之美,二人终于走上康庄大道。真是一波三折荡气回肠,入肉三分令人神往。
如此文字,将盗嫂之丑事,写的文雅高节理直气壮。使我相信三国时期陈琳憿文骂好曹操的头痛是真有其事。对渔夫大大驾驭文字的能力,佩服的六体投地。假如贾珠突然从阴间回来,看到这段文字,也只好认命,恭喜二位了!同意兄弟分一杯。
好一剂药方:温情脉脉二钱,甜言蜜语五钱,两情相悦十钱,相思泪两行,爱心丹一个,沧海之水一瓢,巫山之云一片,佐以羞羞答答几许,以山盟海誓为罐盛之,以阴阳相济之文火慢慢煎熬,置于香闺锦衾之上,待罐中旷男怨女之气蒸发,以琼浆玉露煽之,以花前月下为炭,只须春宵一夜,将火势加旺,药剂可成。太不可思意了,谢谢作者的奇妙文字,为偶今后泡妞增加了文字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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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nsera 金币 +12 獎勵 2009-9-8 0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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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有才

楼主,你太有才了,红楼梦竟被你改成这样,不知曹老师傅会不会自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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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过后(2009-9-8 08:42): 分量不足啊,质量也不高,我不喜欢,无物回复!
份量真足啊,质量也很高,我很喜欢,绝对的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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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大奶奶不是害病,而是恼了大兄弟不经常来看看她,陪她说话做事解闷,怪不得要三难宝玉呢。精彩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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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运用古文方面还是欠缺点火候,只是在男女交合上花了一些功夫,但在日常交流时的文笔处理就略显不足,大部分还是运用了现代文和古文交错的写法,但略显生硬。其实个人觉得还是用现代文的写法更让人入迷,毕竟这是看色文而且现代人跟古文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象红楼遗秘,逍遥小散仙,照日天劫等都是属于古文系列的经典,但它们都是用现代的文笔来描写的,每一部都是让人热血沸腾特别是他们在处理男女之事上运用了古文的风格,更是让人流连忘返欲罢不能,本文作者的构思还是很新颖的,文中有熟女,萝莉,近亲,母子。我想如果作者运用现代文的手法来写的话更能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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